“你,你都知道了?”
陳畫肯定是不是說,那么就只有……慕北川。
“是,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們才起了爭執(zhí),她說我偏心,說我胳膊肘往外拐……”
許女士眼圈微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我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拿出紙巾給她擦拭。
許女士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她最近瘦了很多,手上沒什么肉,只剩下皮包骨頭,硌得我手心生疼。
但我沒有掙脫。
豈料,她下一句話就震驚了我。
“我怎么能不偏心???我偏心自己的女兒有什么不對啊?”
每個字我都明白,但合起來,我就有點聽不懂了。
什么叫,自己的女兒?
誰是她的女兒?
一直在旁邊安靜聆聽的陳先生忽然激動上前,拉住許女士的手,“別說了,不要再說了?!?/p>
我腦子嗡嗡作響。
陳先生和許女士都變得無比陌生。
許女士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了,流著眼淚看我,我在她的指尖抽出去之前握住她的手。
“許阿姨,您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小何……”
許女士哭的鼻音很重,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沒什么,我胡說的,我剛才是哭糊涂了?!?/p>
“不,您沒有胡說?!?/p>
我格外認(rèn)真的看著她。
許女士眼淚又下來了,她的眼睛都苦腫了,但還是在哭,看著我的眼神溫柔的令我不安。
忽如其來的恐懼,令我后退。
我撒開了她的手。
她的眼神變得很悲傷,但依舊一言不發(fā)。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陳先生,那個匪夷所思的猜想讓我的心都變得沉重。
不。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