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真的讓擔架抬我回去,那就有點過于嚇人了。
“喝水嗎?”
慕北川遞給我一瓶水,動作自然的好像我們本來就很親密,又好似他早已習慣了照顧我。
我搖搖頭,不是很渴。
他就在我身邊坐下,那股很淡的清冽氣息縈繞在鼻尖,我撓了撓鼻子,就在這股氣息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我再度睜開眼時,飛機已經落地,我照舊是被背著出來的,這奇怪的組合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我有些不自在,拍拍慕北川。
“讓我自己走吧。”
“醫(yī)生的話,你忘記了?”
他步履沉穩(wěn)的往前走去,雙手穩(wěn)穩(wěn)的將我固定在他的后背上。
我無聲的嘆了口氣。
醫(yī)生的話當然沒有忘,我這腳需要靜養(yǎng),這幾天不宜下地走路,可之前團建時是在溫泉山莊,那里人并不多,圍觀的人就只有一群同事。
在他們面前早就習慣了,而且他們也知道我的傷,如今機場全是陌生人,這多少讓我有些不自在。
慕北川倒是無所謂,“怕什么,反正你之后也不會再見到他們?!?/p>
話是這個話……
他將我送回家,奶奶看到我被包成饅頭的腳踝,哎喲一聲,連忙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著我。
“這怎么回事?。砍鋈ヒ惶?,怎么把腳還給傷了?”
將我放在沙發(fā)上,慕北川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袖口,“奶奶,您不用擔心,只是崴了腳,已經看過醫(yī)生了,暫時需要休養(yǎng)幾天?!?/p>
奶奶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連忙說,“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就不送你了?!?/p>
慕北川一頓,“嗯。”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從他剛才的那一停頓中看出了無語,總覺得他似乎是想說我過河拆橋。
奶奶親自送他出門,回來后一屁股坐在我身旁,干燥的手拉住我,“快跟奶奶說說,到底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