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捂著胃的手逐漸緊繃,手背上青筋微跳,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
這是典型忍痛的表現(xiàn)。
算了。
和一個醉鬼有什么好對峙的?
我將藥拿出來一粒放到他嘴邊,這次他終于低頭吃下去,又喝了水,然后乖乖躺下。
我試著把自己的手抽回,可他的手就跟一把鉗子似的,無奈之下,我只好由著他去。
打算等他睡著之后再走。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我半靠在床邊,一只手被人充當俘虜,只能用另一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我覺得他應該是睡著了,“慕北川?”
他沒有反應。
我連忙想要抽回手,結(jié)果一動,他似乎又驚醒了。
我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拯救自己的這只手,無奈抬頭卻正好對上他的眼眸,他醒了。
“你,醒酒了?”
他沒說話。
我就著床頭柜上昏黃的燈光,看清了他的表情。
還沒有醒酒。
他忽然開口,“你要走嗎?”
我猶豫了下,點頭,“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
“不走,好嗎?”
我?guī)缀鯌岩勺约郝犲e了,打死我也想不到能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近乎于哀求的話語來。
我怔怔的看著他。
他喃喃低語,“我不放你走,這次我不會放手了?!?/p>
我的心跳忽然有些快,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并沒有感到開心,反而有些許微妙的煩躁。
“你醉了,趕緊睡覺吧。”
我急于制止他接下來的話語,因為說出來了,就意味著我必須面對。
然而他沒給我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