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縱容我。
我抿了抿唇,心里涌現(xiàn)出無限的勇氣和力量,“誰說我不愛他?”
陳畫嘴唇都要咬爛了,“你愛他?那你當(dāng)年為什么離開?就因為伯母給了你一筆錢你就走了,你敢說這是愛?”
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頭的傷疤。
我一時間沒能反駁上來,因為我的確拿了那筆錢。
也的確離開了他。
忽然,那只一直松松的,任由我抓著的手慢慢收緊,將我的手牢牢的握在掌心里。
我心頭一跳,再開口也有了底氣。
“我的確拿了那筆錢,因為當(dāng)時我的母親和奶奶病重。到了現(xiàn)在,我也依然沒有后悔過,我只是懊惱,當(dāng)時選擇的做法不夠成熟。”
如果換做現(xiàn)在,我會選擇與他坦誠相待,如果他用冷暴力,我也會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抓出來,問清楚。
吃醋也好,誤會也罷。
只要把事情說開了,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即便是變心了,坦誠相待,我們也可以好聚好散。
他不愛表達(dá),我不愛坦白,盡管我的愛天下皆知,可骨子里的自卑,注定我不會將遇到的困境告訴他。
我不會向他求助。
那種蝕骨隨形的自卑讓我時時刻刻都在擔(dān)心自己配不上他,害怕他會因此而懷疑我的愛,所以藏著躲著,卻忘記了一件事。
他曾見過我最難堪的時刻,卻依然選擇接受我。
可惜。
那時的我并沒有懂。
一抹輕盈的溫?zé)岱鬟^我的手背,他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心中一動。
“所以你想說你愛他?”
陳畫一臉的啼笑皆非,“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誰愛一個人會因為錢而離開這個人?”
我垂下眼眸。
“人生不是只有愛情,愛人,固然是很重要,可你的家人呢?生你的母親,撫養(yǎng)你長大的家人,是不是在你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的?”
陳畫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