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的委婉,卻也足夠直白。
我笑了笑,“您覺得,我是破壞你們家庭和諧的罪魁禍首。”
他抿唇不語,似有些愧疚。
“您這么想真是高看我了?!蔽以缇椭浪粫桨谉o故來找我,有那么一瞬間我想起身就走。
他們家庭不和諧和我有什么關系?
但是腦海中又閃過許女士蒼白憔悴的面容,于是我忍了忍,“您對我應該是有誤會,我之所以知道許女士病了,是慕北川告訴我的,許女士待人謙和,于情于理,我都該去探望,她一個人在家養(yǎng)病,我才閑暇時去陪她說說話,僅此而已?!?/p>
陳先生默了默,“我當然知道你去陪伴我妻子是出于好意。”
那為什么還要說這樣的話?
我強忍心中躁郁,“我能夠理解您,希望一家團圓的心情,但是,我必須和您說清楚,我從未,想破壞你們的家庭,我也沒有想過和陳畫爭奪什么。”
無論是男人,還是母親。
這太荒謬了。
“何小姐,我不是要指責你,如果剛才的話對你造成傷害,那我……”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說,看起來特別謙和有禮,可事實上,他明知道那些話可能是我不愛聽的,卻還是說了。
道貌岸然。
我腦海中忽然蹦出這句話。
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我已然失去跟他繼續(xù)交談的興致,“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去你們家。”
我不再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站在街邊,還覺得氣不順。
我是好心才去許家,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待遇,換做誰心里都不會舒服。
眼前一輛車子停下,慕北川從車上走了下來,目光越過我看了眼咖啡廳,恰好陳先生腳步急促地追出來。
“何小姐,我……”
慕北川不動聲色擋在我面前,“陳叔叔?!?/p>
陳先生腳步一滯,“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