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夫從手術室里轉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傅青章身上的防菌服始終都沒有換下來過
,他一直都穿在身上。
當四周都徹底安靜下來后,屋里有監(jiān)控,背后的醫(yī)護能隨時看到屋里的情況,傅青章的意思,讓他在里面待一會,只一會,他馬上就會離開。
站在病床邊,看著戴著氧氣罩,沒多少生氣的人,傅青章人生中難得后悔了。
他不該出現(xiàn)的。
只要他不出現(xiàn),將所有關于他的信息都給隱藏起來,以姚燁的手段估計這輩子都很難將他給找出來,明明先前姚燁找人報復的時候,他是那么的鮮活和明亮。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躺在病床上一動都不動。
都是他的錯,都怪他,是他不好,將姚燁害成現(xiàn)在這個地步。
但凡那天他少做一點事,任何一個,他不標記他,不讓他有孩子,或許現(xiàn)在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傅青章甚至都不太敢往前面走,他看著姚燁冷白的的臉龐,他的手指在微微的哆嗦,想要靠過去,想要將自己的體溫分給姚燁,但是無濟于事,他傅青章過去再有權勢,再厲害,卻連姚燁的命都守護不了。
他到底還有什么用?
傅青章往后退了兩步,無比的自責和怨恨自己。
都是他,姚燁本來平靜的人生,全部都被他給破壞了。
如果姚燁一直不醒,不,就算是現(xiàn)在,傅青章都希望手邊能夠有一把刀子,這一次,他不在是算計了,他會真的刺進自己鈍疼的心臟里,他會把自己的命都送出來給姚燁。
“所以求你……”
“求你,醒過來,我不會逼迫你。”
他也已經(jīng)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