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浸蘭會的時候,他日子過得不好,自然是要自已做飯,一晃卻也是小十年前的事情了,誰能想到十年后會有今天。
如果她能早生十年就好了,他們早些遇見,那樣說不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她做了十年,也不會像今天那樣生疏。
陳惠發(fā)現(xiàn)梁先生做菜的時候震驚到不行,大佬親自洗手作羹湯啊,任誰看到都要說一句寵吧,可思及何棠身上的傷和接近崩潰的心理,又覺得荒誕。
還在頭腦風(fēng)暴,就聽梁先生吩咐她將菜端過去,還特意囑咐別說是他做的。
對此,梁先生笑說是怕何棠不相信他的廚藝,不肯動口。
陳惠依言端去樓上,她心里也奇,因為飯菜雖然只是簡單江浙菜色,但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沒想到梁先生會做飯,還做得這樣好。
也不知道是梁先生廚藝合胃口,還是何棠真的餓了,這頓居然吃了很多。
梁青恪進(jìn)來看到空了一半的碗夸她乖,心中有一股連擴展浸蘭會商業(yè)版圖都沒有過的成就感。
何棠覺得自已好像是病了,不是身體上能夠感知到的病,而是其他的,像是是心理上的……
即使身體燒得滾燙,依舊癡纏著梁青恪。
自已好像已經(jīng)不怕和他做那些事情,甚至主動去做,因為只有在那些時候,在白光閃過的那幾秒,她才能暫時忘掉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事情,忘掉那個手指被切斷男人可怖的臉龐。
梁先生是他們?nèi)业亩魅?,她?yīng)該用最好的所有的一切來回報他,招待他。
就像此刻,就算全身已經(jīng)麻木,她仍舊積極承接著他的親吻,肌膚相切。
發(fā)燒滾燙的身體在愛欲作用下泛著極濃的紅,她本身又白得厲害,看起來有種瀕臨死亡的頹艷。
何棠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可她又沒有辦法控制。
捧著那小小的,眸光迷離的臉蛋,梁青恪愛憐親吻著。
“我們要個孩子吧。”他忽然說。
何棠僵住。
梁青恪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想象著這里孕育一個他的孩子。
一個孩子。他想,于情于理也應(yīng)該要一個孩子。
他已經(jīng)不算是很輕的年紀(jì),身邊像他這樣年齡的,孩子最大的都快十歲了。
她依舊沒說話,她要以什么樣的身份生下一個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嗎?又或者連人都不能算。
可這些對于何棠來說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已的人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可她沒有另一條路可以選了。
第二天,陳惠來收拾的時候,看見躺在床上的何棠,震驚過后忍不住在心里罵自已老板。
天,人姑娘還在發(fā)燒,怎么可以這樣折騰。
她伸手碰了碰女孩的額頭,依舊是有些燙,心里嘆了口氣。
何棠搖搖頭,笑笑向她表示自已沒事。只身下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可是他說要孩子,她便沒有權(quán)利清洗。
陳惠喉頭發(fā)梗,即便在這種困境下,她依然向別人釋放善意。
又忍不住想,要是這個女孩知道真相會怎么樣?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