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恪練完拳擊接過毛巾擦汗,緩和著因無氧運(yùn)動緊繃的肌肉,將助理遞來的照片一張一張將照片看過。
映入眼簾,是她笑著看陳洺問的樣子,兩人離得那樣近,陳洺問背著一只明顯少女風(fēng)格的包,刺在他眼里。
他依舊翻著照片,可不出意料,每一張都有礙眼的陳洺問,每一張都有……
明明知道會看到什么,可他還是要看,自虐一樣,每一張都勢必要瞧得真真切切。
她彎著的唇角似乎就沒下來過,遠(yuǎn)比他見到的次數(shù)多得多。
一男一女挨得那樣近,是在拍拖么?
那自已算什么?小三嗎?
梁青恪眉眼愈發(fā)陰沉,只覺得心中郁氣無處發(fā)泄。
額角汗珠順著滑落,他充血的手臂肌肉青筋暴起,氣到要sharen,卻窩囊到只能通過拳擊緩解。
前段時間在內(nèi)地耽誤太久時間,要他親自出面處理的公務(wù)慢慢累積,不得不回來。
他原想給她些時間,給彼此時間,卻低估了陳洺問這顆定時炸彈。
沒了他又如何,她照樣過得好,半點(diǎn)不在意,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他早就知道這個事實(shí)的,可為什么每次還是無法忍受。
“先生?!标愔粗呵嚆∫猻haren的眼神小心翼翼開口,“再過一刻鐘有約見魏董事的安排?!?/p>
梁青恪頷首,將手里的照片從陳洺問臉上折起,路過垃圾桶時順手丟進(jìn)去。
盥洗室里,他沖著涼水卻依舊沒能沖散火氣。
“糖糖……糖糖……”
他想著她,一只手貼著墻壁慢慢收緊,手掌青筋顯露,呼吸漸疾。
在一潭死水中的日子太過煎熬,煎熬到他沒有一絲快樂。
唯一唾手可得能夠短暫獲得片刻快感的方式就只有愛欲,最初始的,證明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