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眉眼燦然,近乎要喜極而泣,琪楨沒事就好。
她在內(nèi)地這段時間一直有往琪楨港市的地址寄信,只是都音訊全無,如今乍然得知這樣一個好消息,她難以壓抑心中的高興。
陳助看著何小姐笑意盎然的眉眼,又說:“我同琪楨認識是因為,先生替她還了債,那段時間先生派我去處理她的債務,一來二去也熟了……”
說著,他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頭,全然不見堂堂浸蘭會會長助理的沉著冷靜。
何棠默然,她知道陳助這一句話是說給自已聽的。
心里就像投入一顆細微的塵埃,不知有沒有落入心湖,也不知有沒有漾開漣漪。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對于梁青恪來說都不算什么大事,因為他有太多錢了,稍微露一點就可以挽回一個家庭……
廉價的定義從來不是價格的多少,而是價值。
可他的的確確幫了琪楨,就算是作秀,也是真的幫了。
何棠摸著手里的請柬:“替我謝謝他。”
其余的,她沒再說什么。
下車之際,陳助忽然叫住她:“何小姐,您真的不來參加婚禮嗎?你應該很想琪楨。”
他用的是她很想琪楨,而不是琪楨很想她。
她心底忽然發(fā)酸,琪楨,琪楨知道她還活著之后大概也不想讓她回去吧?
何棠搖頭,那是一個她這輩子也不會再踏入的地方,無論那里再有什么,她也不會去了。
只是,她回陳助:“我答應過琪楨要帶她來我家鄉(xiāng)看看,等你們結(jié)了婚,穩(wěn)定下來了,我請她來玩,就當作我送她的新婚賀禮?!?/p>
步入校園之際,何棠依舊有些恍惚,琪楨和陳助,他們居然會在一起。
她對陳助了解不算多,卻也能從他被梁青恪器重了這樣久之中看出來,陳助是很有能力的。
只是,為梁青恪做事,做的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可以說陳助其人也絕不會像表面上那樣,他對她恭敬是因為梁青恪,那面對別人呢?
她抬眼望了眼碧藍天空,可是琪楨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她在這里杞人憂天做什么呢?
回了宿舍,何棠去自已包里翻銀行卡。
陳助的妻子是別人,她寄些禮金過去表表心意就好。
可他的妻子是琪楨,那她就不能只送禮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