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完整”的。
我,就是他選中的那個,用來填補他人生空洞的“祭品”。
他的愛,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病態(tài)的、扭曲的自我救贖。
和那個女人結束通話后,我坐在沙發(fā)上,很久都沒有動。
秦玥擔憂地看著我。
“晶晶,你別想了。這不是你的錯?!?/p>
我知道不是我的錯。
我只是感到一陣后怕和惡心。
原來我這三年的感情,不過是一個瘋子自我感動的獨角戲。
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在他眼里,都只是他病態(tài)幻想的養(yǎng)料。
我拿出手機,刪除了關于陸哲的一切。
所有的照片,所有的聊天記錄,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我要把這個男人,從我的生命里,徹底刮除。
精神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陸哲患有嚴重的“鐘情妄想癥”和“存在性焦慮障礙”,伴有強烈的暴力傾向,被評定為“限制行為能力人”,需要強制入院治療。
我申請了人身保護令。
在秦玥的幫助下,我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家,換了新的手機號碼,甚至連工作都辭掉了。
我只想離他遠遠的,開始新的生活。
我以為,當他被關進那堵高墻之后,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我錯了。
噩夢,才剛剛開始。
我開始收到一些沒有寄件人信息的快遞。
第一個快遞里,是一張照片。
一張我和陸哲的“婚紗照”。
是我爸媽那張老舊結婚照的背景,但上面的人,被p成了我和陸哲。
他穿著西裝,我穿著婚紗,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笑得甜蜜。
照片的做工很精致,幾乎看不出合成的痕跡。
我拿著照片,手抖得像是篩糠。
他還在看著我。
即使隔著高墻,他的視線也像毒蛇一樣,無孔不入地滲透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