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染,果然是嘴硬心軟舍不得他。
罷了,當個妾室回去養(yǎng)著也行,就當給云煙解悶了。
他下馬正要進去,里面卻遲遲沒人來迎。
裴鈺臉色微沉。
“又端什么公主架子?”
遠處街頭,一個士兵騎馬趕來,氣喘吁吁。
“太子!不好了不好了!林家軍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
裴鈺猛然回神,抓住他的衣領。
“林染還在這,他們?nèi)ツ?!?/p>
看戲的百姓不知誰說了一聲。
“安和公主不是已經(jīng)跟鄰國和親了嗎?這會儀仗隊怕是都出京城了?!?/p>
裴鈺的手指還僵在半空,像是被雷劈中,整個人晃了晃。
他猛地揪過旁邊賣糖人的老漢衣領,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聲音里滿是戾氣:
“你說什么?林染她不是還在府里等我接親嗎?!怎么會去和親!”
老漢被他掐得喘不過氣,臉漲成豬肝色。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安和公主……安和公主早就跟和親的儀仗走了!圣旨送來那天,京里人就都知道了!”
“知道?你們都知道?”
裴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腳踹翻旁邊的糖人攤。
糖混著竹簽撒了一地。
“那我呢?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周圍的路人早就嚇得齊刷刷跪了一地。
有個書生顫顫巍巍開口:
“太子殿下,真……真不是我們瞞您,圣旨上寫得明明白白,安和公主五日后和親,與您大婚同日……京里百姓都在說,您是知道的,故意選了同一天……”
“放屁!”
裴鈺怒吼著打斷他,拔出腰間佩劍,劍刃抵在書生脖子上。
“我知道什么?我要是知道,會來這里接親?!”
“阿鈺,怎么了?”
花轎里突然傳來云煙的聲音。
她掀開花轎簾子,眉頭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