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朝朝要去那個鬼地方住一年,連和厲家的婚約都要”
“夠了。”許父打斷她,目光掃過墻角瑟縮的我。
“現(xiàn)在輿論壓力太大,等風(fēng)頭過去再說?!?/p>
就這樣,在認(rèn)親的第三十二天,我被推上了厲承的婚車。
這個比我大五歲的男人全程沒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件需要簽收的貨物。
婚后半年,我懷孕了。
分娩那天的劇痛讓我?guī)锥然柝?,但?dāng)護士把那個皺巴巴的小生命放在我胸前時,滾燙的淚水還是沖垮了所有的委屈。
我想,這世上終于有人會全心全意地愛我了。
可命運再次展現(xiàn)了它的殘酷。
厲晏聽了許母的話,看我的眼神已沒有一絲溫情。
我盯著他,固執(zhí)地繼續(xù)說完之前被打斷的話:
“我這次回來,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跟著我走?”
厲晏嗤笑一聲,目光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像極了當(dāng)年的厲承。
“跟你走?去哪里,回村里種地養(yǎng)豬嗎?”
這個答案,我其實早已預(yù)料。
可真正聽到時,心臟仍像被鈍刀狠狠剜了一下。
許母站在一旁,唇角微揚,眼中滿是譏諷:
“別在孩子面前丟人現(xiàn)眼了,家里還給你留了間雜物間,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回去。”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了厲晏最后一眼。
我來,就只是為了問這一句話。
現(xiàn)在,話問完了,答案也清楚了。
我該走了。
4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從天黑坐到了天亮。
陳默說半個月后來接我,可我卻連一刻都不想待了。
拿起手機,正想給厲承發(fā)消息,卻誤觸到許朝朝的頭像,點進了她的朋友圈。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一條條翻看下去。
【終于和心愛的人結(jié)婚啦,爸媽說要給我?guī)滋追慨?dāng)嫁妝!】
配圖是幾本燙金的房產(chǎn)證,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