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是幾本燙金的房產(chǎn)證,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可我記得,我被推出去聯(lián)姻那天,許母只冷冷丟下一句:“別擺出一副委屈樣子,能嫁進厲家是你的福氣。”
【感謝老公給我的世紀婚禮!】
照片里,許朝朝穿著綴滿碎鉆的婚紗,笑得明媚動人。
而我的婚禮,連一場像樣的儀式都沒有。
厲承說:“商業(yè)聯(lián)姻而已,何必浪費錢?”
最后,我們只是去民政局領(lǐng)了證,連結(jié)婚照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
【感謝小寶寶愿意降臨我們這個家,爸爸媽媽一定給你最好的。】
配圖里,厲承握著許朝朝的手,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剛出生的嬰兒。
可我生產(chǎn)那天,他連面都沒露,只讓助理轉(zhuǎn)交了一句話:“公司有事,走不開?!?/p>
原來,愛與不愛的差別,可以這么大。
手機滑落,我已泣不成聲。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厲承的電話。
“許嫣,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害了朝朝不夠,還擅自去接孩子,慫恿他跟你走?你就是這樣做母親的?”
我無聲地笑了。
是啊,在他們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錯的。
“找我有什么事?”我的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陌生。
他的語氣里帶著居高臨下的施舍:
“既然回來了,就是家里的一份子?!?/p>
“后天是孩子的滿月宴,你必須出席?!?/p>
我的內(nèi)心已是一潭死水,聲線也古井無波。
“好。”
掛斷電話,我望著日歷上的數(shù)字,輕輕呼出一口氣。
再忍忍。
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回家了。
滿月宴那天,我穿著一身舊衣,素面朝天到場。
許朝朝衣著華貴,懷抱著襁褓中的嬰兒,正嬌笑著和厲承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