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別想趁我們不在教壞孩子,這次誰也別想趕走朝朝!”
我摔在地上,手腳都被細小的石子劃出血痕,身上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
可這痛卻不及內(nèi)心十分之一。
厲晏看著我手上的血跡,無動于衷,只輕輕扯了扯許母的衣袖:
“外婆,她說她已經(jīng)改嫁了。”
許母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
“改嫁?一個山里的村姑,除了我們家還有誰愿意要她?”
“這是個撒謊成性的女人,小晏你千萬別相信她的鬼話?!?/p>
我的親生母親,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垃圾。
可明明,當初是他們非要把我接回來的。
3
我在一個小山村里長到十八歲。
父母對我動輒打罵,如果不是隔壁陳默哥哥保護,我可能都活不到成年。
命運的轉(zhuǎn)折發(fā)生在那個酷熱的盛夏。
一場78級的地震撕裂了江城的天空,也撕開了塵封十八年的秘密。
許氏集團的掌上明珠許朝朝在廢墟中重傷失血,輸血時,稀有的血型卻揭開了驚人的身世之謎。
她竟不是許家的親生骨肉。
為救愛女,許家動用所有媒體資源發(fā)布尋親啟事。
這條新聞像野火般蔓延,最終燒到了我們這個與世隔絕的山村。
當父母拽著我跌跌撞撞趕到江城醫(yī)院時,我才知道,十八年前那個暴雨夜,我的生母,那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農(nóng)婦,是如何在產(chǎn)房里偷偷調(diào)換了兩個襁褓中的嬰兒。
閃光燈下,我枯黃的發(fā)絲、布滿老繭的雙手和縫滿補丁的衣裳,成了所有鏡頭聚焦的焦點。
網(wǎng)友們憤怒地聲討,媒體們貪婪地報道,而許家人在權(quán)衡利弊后,終于在許朝朝出院那天,將我們換了回來。
輾轉(zhuǎn)兩個家庭,沒有一個人問過我的感受。
回到許家的第一天,我攥著洗得發(fā)白的衣角,露出討好的笑容。
許母上下打量一番,表情嫌惡:
“你是許嫣?怎么被養(yǎng)成這個樣子?!?/p>
轉(zhuǎn)頭對著許父抱怨:
“如果不是親子鑒定,真不敢相信這是我生出來的孩子?!?/p>
“為了她,朝朝要去那個鬼地方住一年,連和厲家的婚約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