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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武德帝崩（第2頁）

朕就是要親手?jǐn)叵吕峭躅^顱，祭奠五哥在天之靈……

朕之功績，千百年后依然有人流……”

武德帝說話聲愈發(fā)低微，趙哲貼近耳朵才能勉強(qiáng)聽清。

“朕培養(yǎng)三十年的太子，心血付諸東流，沒精力為你鋪墊太多……太子有崔氏血脈，可以拉攏世家……你還年輕，徐徐圖之，熬死那些老東西，自然能掌控朝堂……”

眼見武德帝瞳孔開始渙散，趙哲鼓起勇氣問道。

“父皇，母妃病死與您有無關(guān)系？”

武德帝呢喃道：“淑妃不病死，張家就不會鼎力支持……譬如楚王就不錯?！?/p>

趙哲聽出話中意味，父皇知曉元妃逼迫，選擇冷眼旁觀。

淑妃一死，沒了外戚專權(quán)隱患，讓趙哲生出狠辣仇恨，又徹底抹去了張家從龍之功。

“母妃當(dāng)真是死于元妃之手么？”

趙哲不知道答案，卻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緊緊握著武德帝的手，靜等氣息消散。

“兒臣，恭送父皇！”

殿外聽到聲音。

托孤大臣、太監(jiān)宮女、禁軍護(hù)衛(wèi)，以及聞訊趕來的嬪妃皇子公主，紛紛跪地高呼。

“恭送陛下！”

……

冷宮。

月色如霜，銀光滿地。

楚公公癱在搖椅上，雙目完全變成乳白色，四肢浮腫毫無知覺，唯有耳朵還能聽到些許動靜。

忽然。

耳邊傳來連綿不絕的鐘聲。

楚公公喉頭蠕動，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小安子，景陽鐘響了幾聲？”

李平安仔細(xì)計(jì)數(shù)：“四十五聲?！?/p>

“……”

楚公公沉默許久不回應(yīng)，李平安察覺異樣，伸手試探鼻息，已然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