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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我沒有睡好。
第二日一早,陸時宴的手機就開始不斷振動。
我察覺到陸時宴眼里的慌張。
所以在手機又一次振動起來時,快速越過他劃開了接聽。
陸時宴震驚地看著我,我卻側(cè)過頭回避開他的視線。
“接吧,萬一是工作上的事?!?/p>
視頻上是一個容貌清麗的女人,她懷中還抱著兩個孩子。
她是誰,不言而喻。
安然哽咽著開口:
“時宴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可團團圓圓一直吵著要找爸爸,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
陸時宴下意識轉(zhuǎn)頭看我的表情,緊張到聲音都有些顫抖。
“婠婠,你別誤會,她是我維和隊友,丈夫去世得早,我看她們孤兒寡母實在不忍心才”
我輕笑一聲。
原來就算是穩(wěn)重如陸時宴,也會急得說出這種詛咒自己的話。
見我遲遲不說話,安然咬唇看我:
“姜婠小姐,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打擾您和時宴不好,可孩子是無辜的,他們只是太想爸爸”
“安然!”
陸時宴突然大聲打斷,怒瞪著屏幕。
“什么爸爸!我已經(jīng)說了我只是看你們母子可憐才多加幫襯,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姜婠是我的妻子,你再說這樣沒有分寸的話惹她不開心,就別怪我罔顧戰(zhàn)友情分!”
安然懷中的孩子被陸時宴嚇到,縮在她懷中大哭。
陸時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還是狠心掛斷了電話。
屋內(nèi)再次回歸平靜,我細細回想著剛才那兩個孩子的臉。
異卵龍鳳胎,雖然還小,但不難看出女孩的臉和陸時宴是極為相似的。
而男孩則是像極了安然。
兒女雙全,這是陸時宴回國后帶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只是我已經(jīng)快要離開,又何必多和他計較這些。
或許是我的反應(yīng)過于平靜,反倒讓陸時宴覺得反常。
手機雖然沒再彈視頻,消息的振動卻是一直沒停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