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雖然沒再彈視頻,消息的振動卻是一直沒停過的。
我有些困,煩躁地朝他擺擺手:
“看看她們還有什么事吧,我要再休息一會兒?!?/p>
陸時宴沒有說話,拿起手機就去了衛(wèi)生間。
就在我半夢半醒時,大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傳來。
陸時宴還是走了。
直到半下午,他才終于想起我,打來了一通電話。
“婠婠,醫(yī)院這邊緊急有事,我可能得晚些才能回去。”
“你不要等我,自己在家好好吃飯?!?/p>
溫柔到極致的語氣,是陸時宴唯獨面對我時才會露出的柔情。
“是嗎?那我去給你送午飯吧?!?/p>
我的聲音很淡,淡到聽不出一絲情緒。
陸時宴心中一緊,連帶著說話都有些結巴。
“婠婠,醫(yī)院細菌多,你身子弱來這里不好,乖乖在家等我回去好嗎?”
我沒有回話,陸時宴嘆了口氣。
“好了婠婠,你以前不會這樣無理取鬧的,我在做正事,回家再好好陪你?!?/p>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靜靜地看著手機。
若不是看到手機收到入園短信,我或許就真的信了陸時宴的話,自責自己打擾了他的工作。
或許是被幸福沖昏了頭腦,以至于連陸時宴這樣謹細的人都忘了,現在他帶著安然和兩個孩子進去的這座游樂園,是姜氏旗下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陸時宴連說謊都變得如此嫻熟。
等我開車趕到,陸時宴正一左一右地抱著兩個孩子在舞臺前看花車巡游。
安然伏在他的肩頭,一家子看上去幸福得不像話。
盡管來時在腦中演習了上萬遍當場捉奸然后瀟灑離開的戲碼,可真當看到陸時宴和安然十指相扣時,我只能愣在原地,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他們玩了很久,我也跟了很久。
期間,我眼睜睜地看著陸時宴無視掉所有我發(fā)去的短信。
離開時,陸時宴從花壇折下一朵玫瑰別在安然發(fā)間。
“真美?!?/p>
安然癟癟嘴,將花扯下丟在地上:
“這樣艷俗的花我才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