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將鑰匙攥進手心,把風衣遞給她。
“沒什么,在想點事情?!?/p>
“別想了,快走吧,別讓王醫(yī)生等久了。”她催促道。
我走到玄關換鞋,突然捂住肚子,彎下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哎喲不行,肚子肚子突然好痛”
周倩和安安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爸?”
“老公你沒事吧?是不是早上吃壞東西了?”
我虛弱地擺擺手:“可能是急性腸胃炎今天去不了了倩倩,你你先給王醫(yī)生打個電話,改天吧”
我的表演顯然很成功。
周倩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立刻打電話取消了預約,然后忙著給我找藥,倒熱水。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喝了熱水,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第二天,趁著周倩送安安回學校,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揣著那把鑰匙,開著車,直奔那個地址。
城郊倉儲中心,一個早已半廢棄的地方,巨大的倉庫孤零零地立在荒草叢中。
我找到了b區(qū),空氣里彌漫著灰塵和鐵銹的味道。
307柜。
我將那把黃銅鑰匙插進鎖孔。
“咔噠”一聲,鎖開了。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這里面會是什么?是她藏起來的、關于我兒子小澈的遺物嗎?是那些消失的照片和錄像帶嗎?
我懷著一絲最后的、卑微的希望,猛地拉開了柜門。
里面沒有箱子,沒有衣物,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個角落里,放著一個塵封的、邊緣已經(jīng)磨損的黑色皮箱。
我的希望瞬間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把皮箱拖出來,吹開上面的灰塵,打開了搭扣。
箱子里沒有照片,沒有玩具。
只有一本日記,和一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
我顫抖著手,翻開了那本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