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辭被我的拒絕激怒了。
他動用關系,駁回了我的離婚起訴,理由是“夫妻感情尚未完全破裂,有調(diào)解可能”。
同時,他開始不擇手段地反擊。
他買通水軍,在網(wǎng)上散布謠言,說我早就出軌,老宅里的“無名女尸”其實是我的奸夫,我做賊心虛,才把事情鬧大,栽贓給顧宴彬。
甚至還有鼻子有眼地杜撰出我早就想和顧宴辭離婚,好分走他一半家產(chǎn)的“陰謀論”。
一時間,我成了全網(wǎng)口誅筆伐的“惡毒心機女”。
我爸氣得心臟病都犯了,住進了醫(yī)院。
我站在病房外,看著父親蒼白的臉,心中一片冰冷。
顧瑤提著果籃,穿著一身白裙,像一朵無辜的白蓮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林晚,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跟我哥作對的下場?!?/p>
她將果籃重重地放在地上,臉上滿是快意。
“我哥說了,只要你撤訴,公開向我們顧家道歉,承認是你污蔑了宴彬,他就讓你爸的公司安然無恙?!?/p>
“否則,就等著破產(chǎn)吧?!?/p>
我看著她那張和顧宴辭有幾分相似的臉,突然覺得很可悲。
“你媽的尸骨未寒,你們兄妹倆,就只想著怎么脫罪,怎么保全自己的利益?!?/p>
“顧瑤,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顧瑤的臉色白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高傲。
“那是我媽,也是我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
“宴彬已經(jīng)知道錯了,他不是故意的!難道非要讓他把牢底坐穿,你才滿意嗎?”
“再說了,我媽都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著的人,總要繼續(xù)過下去吧!”
好一個“活著的人總要繼續(xù)過下去”。
說得如此輕巧,如此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