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帶走傅彤,她只能留在這里。
“沒聽到嗎?他說愿意了。”
傅彤皺眉催促著牧師。
“好、好的,現(xiàn)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在牧師尷尬的聲音中,戒圈套上了我的無名指。
教堂內(nèi)百合盛放,教堂外血花綻開。
我目光深沉地看著那顆碩大的鉆戒,心里翻涌著近乎變態(tài)的快意。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員卻滿頭大汗地闖進(jìn)了禮堂,氣喘吁吁地大喊:
“請問,哪位是傅彤女士?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婚禮三番五次被打斷,我皺眉走過去,一把從他手里奪走那份文件,厲聲喝道:
“我是她丈夫!有什么事找我!她沒空!”
我低頭掃了一眼,報告上印著四個大字:“死亡報告”。
上面的照片,正是剛剛跳樓的那個男人。
我有一瞬間的怔愣,那工作人員卻焦急地解釋:
“死者父母雙亡,社會關(guān)系里,只有前妻傅彤女士和他還有法律關(guān)聯(lián),所以需要她來簽字確認(rèn)?!?/p>
傅彤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看著我手里的報告,臉色涌上一絲刺痛我的復(fù)雜。
“怎么?舍不得?”
我死死地盯著她,聲音發(fā)冷:
“他都死了,你還這副表情?傅彤,你告訴我,你心里到底在想誰?他都用死來給你送禮了,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了他?”
我一直一直看著傅彤的眼睛,直到她看見我眼中壓抑的怒火,我才把死亡報告塞進(jìn)她懷里。
“阿清!”
她焦急地喊著我的名字,我卻扯開礙事的領(lǐng)結(jié),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迎面撞進(jìn)眼簾的,是傅彤前夫摔出的那片血光。
我發(fā)自內(nèi)心,暢快淋漓地笑了。
死得好。
死得太好了。
現(xiàn)在,傅彤是我一個人的了。
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我要一直纏著她,吸干她,直到我們一起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