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顧泰山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沖著我,磕了一個響頭。
“墨家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教子無方!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顧家這一次吧!”
方建國也緊跟著跪下,老淚縱橫。
“墨家主,我們方家絕無冒犯您的意思??!都是我這個逆子,口無遮攔,求您看在我一把老骨頭的份上,放過方家吧!”
兩個在京城跺跺腳都能引起震動的老爺子,此刻卻像兩個最卑微的螻蟻,跪在我的面前,磕頭求饒。
他們身后的顧正南和方明遠,也終于反應過來,嚇得魂不附體,連滾帶爬地跪了下來,對著我拼命地磕頭。
“墨家主饒命!墨家主饒命啊!”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該死!我該死!”
林晚晴和顧子涵更是癱軟在地,抖如篩糠,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片人,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
“既然兩位老爺子都在,那正好?!?/p>
我緩緩開口,聲音冰冷。
“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只為求一個公道?!?/p>
我將目光,落在了那個黑色的骨灰盒上。
“這個盒子里,裝著我資助長大的一個男孩,他叫墨遠?!?/p>
“不久前,他告訴我,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就是顧正南和林晚晴?!?/p>
“他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終于有了家,卻不知道,那所謂的親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p>
我抬起眼,目光如刀,一一掃過顧家三口的臉。
“你們,為了給顧子涵換一顆心臟,偽造dna報告,把小遠從福利院騙走。在他最幸福、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把他送上了手術臺,活生生地摘走了他的心臟!”
“你們殺了他,卻連一個名字都不肯給他留下,只在醫(yī)院的停尸房里,留下了一具無名男尸!”
“顧泰山,方建國,你們告訴我,這個公道,我該怎么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