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城最大的中心廣場上,臨時搭建起了一個高臺。
高臺之上,只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是我弟弟墨遠的骨灰盒。
高臺之下,是黑壓壓的人群,和無數(shù)個閃著光的攝像頭。
我找來了全城所有的媒體記者,對這場特殊的“道歉儀式”,進行全程直播。
顧正南、林晚晴,還有他們那個寶貝兒子顧子涵,被龍影衛(wèi)押著,像三條喪家之犬一樣,跪在了高臺之上。
他們身上華麗的西裝禮服早已被換下,取而代之的,是骯臟的囚服。
一夜之間,他們從云端跌落泥潭。
“磕頭。”
我站在臺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三人渾身一顫,不敢有絲毫的違抗,對著小遠的骨灰盒,一下一下,重重地磕著頭。
“砰、砰、砰”
沉悶的磕頭聲,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廣場,也傳遍了所有正在收看直播的屏幕。
很快,他們的額頭就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下,狼狽不堪。
臺下的民眾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臉上滿是鄙夷和唾棄。
“真是報應!活該!”
“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磕頭都便宜他們了!”
“可憐那個叫墨遠的男孩,就這么被他們害死了”
聽著周圍的罵聲,顧子涵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嘶吼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我沒有錯!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錯??!”
他身邊的龍影衛(wèi)面無表情,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
顧子涵慘叫一聲,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
我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只是對著話筒,緩緩開口。
“說,你們都對他做了什么。”
在龍影衛(wèi)的威懾下,顧正南第一個開了口。
他聲音顫抖,把自己如何偽造報告,如何欺騙小遠,如何將他送上手術臺的全過程,一字不漏地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