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棠:“謝灼,你不覺得你這話太可笑了嗎?你不想要我死,那安王呢?他愿意嗎?”
“容不得他愿不愿意,他說的不算?!敝x灼語氣滿是不容置疑,完全沒有將安王納入考慮范圍以內(nèi)。
“那陸遠(yuǎn)博呢?你手底下的人呢?他們都像陸遠(yuǎn)博一樣對你忠心耿耿,也同樣想要?dú)⑺牢?。”白錦棠道,“是,你是能護(hù)住我,可你卻不能時時刻刻將我綁在你身邊,你總有疏漏的地方,到時候還不是一個死嗎?”
把性命放在被人的承諾上,懸掛在對方的良知上,是世界上最可笑的行為。
謝灼眼中滿是倨傲和自負(fù):“你怎么知道孤不行?”
是了,謝灼除了在白錦棠的面前吃過虧,被算計過,這偌大的京都城,就是丞相還有皇帝都要忌憚他,他何曾懼怕過?
便是白錦棠能在京都城安穩(wěn)到現(xiàn)在,屢次算計他,在他的雷區(qū)上蹦跶卻依舊安然無恙,也少不了謝灼的袒護(hù)和縱容。
這些白錦棠都知道,所以他還想要更多。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白錦棠安靜地看著謝灼道,“如果那樣做,我會死的,謝灼?!?/p>
“或許你真的能護(hù)住我,但你卻阻止不了我的死亡?!?/p>
上輩子那樣的生活他真是一點也不想過了,如果到最后還是落得那個結(jié)局,他會毫不猶豫選擇自戕,成全自己。
成王敗寇,他認(rèn)了。
此話一出,果然讓謝灼陷入沉默,他垂眸看著自己的心上人,看著那雙決絕的眼睛,像是無聲無息的對抗,又像是若有似無的威脅。
謝灼忽然就明白了,白錦棠想要干什么了。
就在他想要說話時,余光一瞥,一道寒光忽從遠(yuǎn)處的宮墻之上朝著他們而來。
是刺客!
白錦棠也看見了!
兩個人再也顧不得什么了,身體迅速分開,躲開了暗器的攻擊。
下一秒就看見無數(shù)穿著黑衣的刺客,從宮墻上跳了下來,朝著他們打了過來。
白錦棠撿起地上的軟劍,眸光瞬間銳利,趁著空隙朝著謝灼大吼:“謝灼,你還說不想朝我動手?”
果不其然,那群刺客飛全都朝著白錦棠而去,根本看都沒有看一邊站著的謝灼。
手臂上的傷口徹底崩裂,滴滴答答的鮮血濡shi了白錦棠的衣袖,滴在地上。
不過眨眼時間,白錦棠身上的衣物就已經(jīng)被割破,皮肉翻卷,染紅了那些泛著寒意的刀刃。
因為這些天的刺殺,白錦棠本身就有傷,再加上剛剛和謝灼打了這么長時間,力氣早消失殆盡,如今又遇見這些殺手,還真討不到好。
謝灼一腳踹開面前的刺客,迅速上前,將白錦棠護(hù)在身后。
那群刺客見此,說話了。
“攝政王,我們求財,只要寧王的命,不欲傷害攝政王,勞煩讓一讓。”刺客道。
趁著謝灼拖著他們,白錦棠從袖子里拿出一瓶藥服下,眸子不敢離開那群刺客,即使握著劍的手還在發(fā)抖,也時刻做好反殺的裝備。
謝灼:“誰讓你們來的?”
刺客道:“江湖追殺令,不死不休,我們拿錢辦事,至于是誰要?dú)⑺?,和我們沒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