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驚呼:“主子!”
秋風:“主子,您這是……”
白錦棠道:“我知道你們不喜歡京都城的勾心斗角,如今事情結束,也該過一過自己想過的日子?!?/p>
說著,白錦棠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笑著說:“我記得落雨說過,以后想要當一名懸壺濟世的神醫(yī),還有秋風,你不是想做一名江湖俠客嗎?我在青州給你們留了東西,保證讓你們心想事成?!?/p>
“你們是我身邊最親近、也是最信任的人,以后去到哪里,若是受了委屈,或者是遇到了難處,千萬要記得回家,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有我們頂著呢,朝雨那邊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所以別擔心,你們都是有靠山的人?!?/p>
“人這一輩子,苦是吃不完的,所以對自己好點,多吃點甜的。”
“明白嗎?”
落雨“噗通”跪了下去,嚎啕大哭起來:“可是我不想當神醫(yī)了,我只想救你??!”
秋風也跪了下去,抹著眼淚道:“可是主子要是沒了,我們哪里還有家???沒有了家人,那青州寧王府頂多算一處宅院!”
“主子,我不想當什么俠客了,你讓我和落雨跟著你好不好?”
落雨:“我們什么都不要,主子,就算你真的……也讓我們陪著你走完最后一程好嗎?”
秋風叩了下去:“求主子成全我們。”
落雨也叩了下去:“主子,求你,別丟下我們……”
看著兩個倔強的人,白錦棠閉上了眼睛,苦笑:“你說……你們這時何苦呢?”
秋風落雨最后還是跟著白錦棠去了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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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里的燭火閃爍著,幾個大將守在那里,明明旁邊燒著旺盛的火盆,卻覺得今年的北疆冷到了骨子里。
北疆的風雪真是越來越大,遮住了那漫長的前路。
北疆戰(zhàn)事打了要有一年了,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可是因為主將昏迷,狄人始終盤踞在洗冰河的附近,隨時都有扭頭反撲的可能。
以至于整個北疆風聲鶴唳,根本沒有過年的味道。
“哎——”
軍醫(yī)連連嘆息,看著昏迷不行的謝灼,鳳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掀開了帳篷走了出來。
這位小侯爺,已經(jīng)徹底脫變成為一個真正的將軍,昔日里精致的眉眼染上了風沙和戾氣,像是一塊美玉變成了一塊sharen無形的寒鐵。
鳳凌絕的死,讓少年在一夕之間長大。
可他還是太弱小了,根本護不住北疆的百姓,也完不成他母親的叮囑。
鳳離摩挲著一根白玉笛子,這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也是唯一一件能夠隨身攜帶的東西。
只可惜他還不會吹,因為他的母親還沒有來得及教他,就已經(jīng)離他遠去了。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漆黑的夜空中卻什么都沒有,在這一場滿是生離死別的戰(zhàn)場上,他們不知道得到了什么,他們只知道,他們絕對不能后退一步。
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
“來了!侯爺,侯爺!朝廷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