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什么?”白錦棠收了匕首,反問道,“我難道不是在和夫人你調(diào)情嗎?”
謝灼:“……”誰家調(diào)情沖著他命根子去的。
謝灼盯著白錦棠,拖延時間:“自然是說一說,為什么殿下百般戲弄折辱于我,可是我哪里得罪了殿下?”
“自稱又錯了,夫人。”
謝灼陰陽怪氣:“……妾身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爺?”
白錦棠拍了拍謝灼的臉:“我知道你失憶了,想知道自己是誰,不妨告訴你,整個寧王府,除了我,沒人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謝灼喉嚨一緊:“所以?”
“所以你要乖乖伺候我,取悅我,讓我開心了,我自然什么都能告訴你,而不是像這樣耍一些小聰明……”
白錦棠笑容不變,一雙桃花眼迎著謝灼,鼻尖上的那抹紅痣宛如燒起來般,他倏地捏住了謝灼的手腕,狠狠地用力,骨頭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見謝灼依舊不放手,白錦棠冷笑一聲,直接把瓷片給搶了過來。
謝灼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你這些伎倆,還用發(fā)現(xiàn)嗎?”白錦棠轉(zhuǎn)而懶懶地躺在床榻上,沒骨頭似的倚在床頭,一手支頤,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碎片,道,“既然府里的人教不好你,那就本王親自來?!?/p>
碎片“?!钡卦以谥x灼的腳邊。
“憐奴,今晚,你也無須睡了,就在這里好好吊著,靜思己過吧?!?/p>
說完,白錦棠還真就打算不管謝灼了,將身邊的被子扯過來蓋在身上,順便還把屋子里的燭火給滅了。
本來亮堂的臥室變得昏暗,隱隱約約只能看見謝灼一抹黑色的影子。
臨睡之前,白錦棠還不忘威脅道:“打擾到本王睡覺的后果,你不會想知道的,夫人。”
謝灼冷笑。
沒過一會,床上就傳來白錦棠平穩(wěn)的呼吸聲,謝灼這才從袖子里慢慢勾出另外一塊瓷片,開始割那紅綢。
而床榻上的白錦棠對此一無所知,甚至還翻了個身。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謝灼左手腕上的紅綢終于被割斷,他一邊咬著瓷片,一邊開始撕扯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紅綢,眼神卻警惕地落在白錦棠的身上。
謝灼開始計算,自己趁著白錦棠熟睡,將人挾持,逼著他交出解藥的可能性有多大。
無數(shù)結(jié)果如何,總不會比成為白錦棠小妾更讓人難以接受的結(jié)局了。
這樣想著,謝灼朝著白錦棠緩緩走去,那尖銳鋒利的瓷片,在夜色中,泛著森寒的光。
“噔——”
房頂忽然發(fā)出很細(xì)小的聲音。
謝灼忽然停住了腳步。
這聲音,就像有人在房頂上,又像是哪里來的野貓。就在謝灼屏住呼吸的時候,房頂上接二連三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深更半夜的,不會是侍衛(wèi),那就只能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