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忽然扣住了白錦棠的肩膀,朝著白錦棠傾身,呼吸幾乎灑在白錦棠瑩潤如玉的耳垂上:“當(dāng)朝帝師凌若塵要來青州,你不讓我出院子,是不想我見他,對嗎?”
“可是,你為什么不想他見我呢?”
白錦棠唇緊緊地繃著,手腳有些發(fā)涼。
“我自有我的道理。”白錦棠冷冷道,“夫人,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因為——會死?!?/p>
“王爺是說,堂堂帝師想殺我?”謝灼笑了。
白錦棠冷哼:“你也配?”
謝灼點頭:“也對,我不過一個王府侍妾,哪里值得王爺您的老師動手殺我呢?”
白錦棠蹙眉:“所以呢,你在這里說了這么多廢話,又有什么目的呢?”謝灼是失憶了,腦子可不糊涂,鋪墊了這么久,他倒是想知道,謝灼想做什么。
謝灼不答反問:“你不想要我死,對嗎?”
起碼不是現(xiàn)在,謝灼還有用處,于是白錦棠點頭:“是?!?/p>
謝灼面色變了,聲音冰冷:“你不想要我見凌若塵,是因為不想要我死,也并不想殺我。白錦棠,我也不問你我以前是個什么身份了,這樣吧,不如你趁此機(jī)會放我走,天高路遠(yuǎn),我絕不再出來礙你的眼了,怎么樣?”
算盤還真是打的啪啪響啊,不問那是因為知道白錦棠不會說,想走,那是猜中自己的身份不簡單,想要趁機(jī)擺脫他。
“不怎么樣。”白錦棠一把推開謝灼,將半干的頭發(fā)攏在手心,和謝灼對視,“你想都別想,沒有我的允許,你甚至走不出王府?!?/p>
謝灼:“不試試怎么知道?”
白錦棠威脅道:“如果你不想你姐姐因為你丟掉性命的話。”
“你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敝x灼瞇了瞇眼睛。
這話就有些天真了。
白錦棠眉眼含笑:“非必要的時候。”
必要的時候,可就說不定了。
他本就不是好人,也懶得當(dāng)君子,他是禍害,是小人。
“你真毒啊?!敝x灼拳頭握緊,眼前人就如同林中蠱惑人心的妖精,法力高強的精怪,讓人愛不得,碰不得,還傷不得,只能任由他在自己面前為非作歹。
“在下不才,承蒙厚愛?!?/p>
白錦棠就喜歡謝灼想要弄死他,又弄不死他的樣子。
縱使恨得咬牙切齒,還要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就仿佛他掌握了謝灼的所有,就如同前世謝灼對待他的那樣,將他的全部都握在了手心里。
這樣的滋味太美妙了。
“你永遠(yuǎn)都走不了,若非我愿意,你就只能永遠(yuǎn)留在我的身邊,一生一世——”
眼前的唇一張一合著,像是嬌艷欲滴的雨后海棠,裸露的脖頸如同上好的白玉,讓他不由得想起,初見時脖頸上纏著的紅綢,和那幾天都沒消下去的艷色。
謝灼忍不住了,忽然有個瘋狂的想法。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錦棠猛地被人撲倒床榻上,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謝灼已經(jīng)朝著他壓了過來,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柔軟的唇被他撕咬著,緊縮的瞳孔里,得意還未散去,就被震驚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