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心神恍惚,可能是福臨心至,也可能是鬼使神差,我當(dāng)時就跪下去了,對著紅色的月亮呢喃禱告。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歌頌偉大月亮的美辭華章,嘴上哆嗦不停照著念。”
“念著念著,又不知怎么的,霎時回過神來,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狐村,眼前的紅月依然高掛天空,揮灑銀光,大放光明。”
老狐貍一股腦地傾倒而出,說完后,小山崗的涼亭陷入了寂靜,久久無聲,其他三人都在沉默地思考,艱難地消化老狐貍的話。
沉寂之后,張宏遠又問了:“道友,你們拜月教興起的時日應(yīng)該不長吧如此之短的時間怎么搞起這么大的場面?“
“當(dāng)然是力量。月圓之夜,向滿月祈拜,歌頌月亮的偉大,過后盤坐低伏吞吐月華,不論是妖類吐納養(yǎng)氣還是魔獸的感應(yīng)魔法元素,效果都與平日增益甚大,有些虔誠的信徒還能得到三個月亮的功法傳承?!?/p>
張清燭又是一驚,能夠獲取功法,在這片大地上可是難得,非常不容易,這里就是荒蠻之地,弱肉強食,充滿了血腥與暴力,有靈性生命聚居的地方也只能算得上原始社會。除了漂浮在海里的龍島和荒蠻之地最深處的龍虎山,張清燭不知道還有誰,有哪一家流傳有功法傳承。張清燭瞥了一眼跟前的兩只狐貍,猜想,狐族可能會有一些本族的傳承功法,但可以肯定,必定不完整也不系統(tǒng),更談不上博大精深,晦澀玄奧。
宏遠老道再問“貴教可有什么章程?”
“我們拜月教雖然閑散無事,但有一個最大的目標(biāo),可能也是唯一的目標(biāo),尋找失落的皇冠,這頂無比重要的桂冠遺失在我們身處的這片土地上?!?/p>
皇冠?這是什么?拜月教的教內(nèi)法器皇冠皇冠,取名為皇,應(yīng)該不是大路貨。
老狐貍絲毫不作隱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這應(yīng)該是很大的事吧?泄露教內(nèi)辛秘,不會受到處罰?還是拜月教對消息散布出去根本不在意?要么就是老狐貍對拜月教懷有二心?不過老狐貍是狐族舉足輕重的長老,從一開始就談不上對拜月教忠心不二。
張清燭的腦子里飄過諸多的猜測。
宏遠老道這時把臉轉(zhuǎn)向張清燭,指著他向老狐貍介紹;“這是貧道徒兒,道友昨夜想必也有所了解,此子跟貧道等其他人不一樣,他能像山野精靈一樣靠吞吐月華增加修為,貧道想讓他加入拜月教,還請道友代為引薦?!?/p>
哈……啥?到拜月教去?張清燭有一剎那都要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雖然龍虎山重血脈,自己的血也不太濃,可不至于這樣吧,要把人往外趕吧?
老狐貍聞言,嘿嘿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張清燭,印象深刻,昨夜這人族小娃娃凝聚了滿身的月華,好像自己會發(fā)光一樣,而且小小年紀(jì)很是不凡,能夠梳理這樣巨量的能量流,并且消化掉融為己用,一般的能耐可做不到。這樣的娃娃在拜上帝教里面排什么位置?可惜,我狐族在年輕一輩中卻是沒有這樣的好苗子。
老狐貍看看張清燭又掃掃宏遠老道,咧開嘴發(fā)出笑聲,連說,無需如此,無需如此。老狐貍向老道講解了加入拜月教的條件:
“加入拜月教很簡單,如果只是想當(dāng)一般教眾,只需每月來一次布道會,聽夠三次主祭講法,就可以算得上是教眾了,如果想要當(dāng)祭司,那就要難一些了,需要考核,不過不是上面的主祭司,而是要由月亮本身去考核……”
“啊……”,老狐貍的話原本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卻被大家的驚呼打斷了,連宏遠老道都脫口而出呢喃之音:怎么可能?
嘿嘿,聽到大家的驚嘆,老狐貍臉上浮現(xiàn)笑容,特別是看到宏遠老道這位拜上帝教的長老面露詫異,更是心里得意。我拜月教自然是有其不凡之處,不是輕易能被人揣度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