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又呆又懵,完全忘記了說話,甚至是忘記了呼吸,只聽到手機那頭再熟悉不過的男人低醇磁性又溫潤寵溺的高興嗓音透過電磁波傳來。
“眠眠!”
“大舅舅,你怎么來了!”
“是呀,大舅舅來看眠眠和媽媽,眠眠高不高興?”
江稚魚握著手機,看著周平津長腿跨進病房,一把將撲向他的眠眠抱起,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有種叫“尷尬”的氣氛,正通過電磁波在向手機的兩端蔓延。
她努力在想要說些什么,就聽到手機里蘇酥問,“是平津去看你和眠眠了嗎?”
“是啊,平津哥來了?!?/p>
“挺好的,那你們聊,我掛了?!?/p>
話落,不等江稚魚說什么,蘇酥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江稚魚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同樣身為女人,她能感覺到,蘇酥的不悅。
“泡泡,你在跟誰講電話呢?”
周平津抱起眠眠親了兩口,注意到江稚魚的表情不太對,笑道,“怎么,看到我,不高興?”
江稚魚放下手機,“平津哥,你怎么突然來了?”
“臨時出差,今晚住羊城,想著近,晚上又沒事了,就順便過來一趟。”周平津解釋。
羊城和鵬城之間,坐高鐵半個小時直達,是真的近。
原來如此。
江稚魚松了口氣,跟他坦白,“你知道剛剛我跟誰打電話嗎?”
“媽媽跟蘇酥打電話。”不用周平津猜,小眠眠脆生生告訴他。
周平津,“”
“你順路過來,是不是沒跟蘇酥說?”江稚魚看女兒一眼問。
周平津無奈笑,“忘了。”
他是真忘了,來的路上,還在開電話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