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她必須動起來。
沒辦法,她只好往相反的方向下高架橋。
可是這座高架好長好長啊,好像是京城最長的一座高架。
走到一半,天空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雪花一片片一叢叢落在她的頭頂,身上,很快融化。
寒意一層緊接著一層,滲進肉里,骨頭里。
方覺夏不停地哆嗦。
為了不讓自己被冷死,她只好跑起來。
可她腳上穿的高跟鞋,才跑兩步,腳就崴了。
她蹲下去,摸著崴了的腳踝,痛的“嘶嘶”倒抽涼氣,委屈的只想哭。
可哭有毛用。
當(dāng)她想再去攔車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小車忽然靠邊,停在了她的面前。
方覺夏心中一喜,立刻抬頭看去。
駕駛室的車窗降下來,露出的,竟然是讓方覺夏最惡心的一張臉。
開車的,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林鹿。
“方小姐,你怎么在這種地方,還這么狼狽,你沒事吧?”林鹿看猴一樣看著方覺夏,要笑不笑地問。
方覺夏望著她,咬著牙,牙齒不斷地打著顫,被凍的一張小臉近乎發(fā)青。
她在糾結(jié),到底是要被凍死,還是要被林鹿氣死?
就林鹿就賤貨,肯定是氣不死她的。
等過了今晚,她照樣跟以前一樣,該收拾林鹿的時候就收拾林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