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忘了,來的路上,還在開電話會議。
“沒事,我待會兒跟她解釋?!?/p>
他又說,然后仔細打量江稚魚,責(zé)備道,“又不是頭次當(dāng)母親了,怎么還這么不注意!隨舟死皮賴臉,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理他就是了,何必讓自己吃苦頭?!?/p>
趙隨舟站在他的身后,支著長腿斜斜地靠在門框邊上,一聽就不樂意了,輕哼一聲道,“早知道你要說這話,我就不該下去接你?!?/p>
江稚魚卻是笑了,點頭道,“好,我記住了。那待會兒,平津哥你能不能順便把他帶走。”
“怎么,我是個物件,想拎隨便就能拎走?”趙隨舟不滿。
周平津扭頭掃他一眼,沒說話,只抱著眠眠坐下來,跟江稚魚聊起天來。
羅姐給他泡了茶。
周平津沒喝。
今晚還得趕回羊城去,明天一早要出發(fā)去別的城市巡視工作,不能耽擱。
所以,他沒久待,只坐了半個多小時就走了。
走的時候,真的順手把趙隨舟給拎走了。
其實,趙隨舟要是不愿意走,周平津也是沒有辦法的。
趙隨舟是怕自己繼續(xù)留下來,又惹江稚魚生氣,所以才自愿走的。
“距離產(chǎn)生美,所以有時候,你要聽勸,離泡泡遠點,別總是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惹她生氣惹她煩?!?/p>
上車離開醫(yī)院前,周平津苦口婆心勸趙隨舟。
他現(xiàn)在在趙隨舟面前,不像個表哥,而是像個老媽子。
趙隨舟沒應(yīng)他,轉(zhuǎn)身邁著大長腿,一邊往自己的車走,一邊朝擺擺手背,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周平津無奈笑。
在趙隨舟的背影與暗色融為一體的時候,他也就著李恒拉開的車門,坐進車?yán)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