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和蘇信都不說話了。
尤其是蘇老爺子,直接羞愧地低下了頭。
“蘇酥,旎旎要是坐牢了,影響的可是整個蘇家。”
胡云喜急死了,幾乎要哭。
“現(xiàn)在,你嫁進了周家,咱們跟周家成了姻親,旎旎坐牢自然也就影響到了周家?!?/p>
“你可以圖自己痛快,不管旎旎的死活,可你有沒有想過周家,想過你爺爺?”
她痛哭起來,抹著眼淚繼續(xù)控訴,“你爺爺受人尊敬了一輩子,難道你現(xiàn)在要讓人指著你爺爺?shù)募沽汗橇R嗎?”
蘇酥看著胡云喜,又去蘇老爺子,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放在被子上的那只手,有些不安地蜷縮起來。
也就在這時,周平津再次去握住她的手,冰錐似的目光掃向胡云喜。
他面色如霜,嗓音冷冽,“蘇夫人,就憑你,還沒有資格操心我周家的事?!?/p>
“至于你,身為蘇家兒媳。上,安撫不好老人,下,教育不好子女?!?/p>
“現(xiàn)在,你的寶貝女兒犯法害人,你不但不反省自己,追究你女兒的過錯,反而在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卸你女兒的責任,并且指責蘇酥這個受害者,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說到最后,他的面色森寒,猶如閻羅。
胡云喜撞上他的目光,被嚇的渾身一陣瑟縮,下意識往后趔趄。
如果不是蘇信反應還算快,扶她一把,估計她已經(jīng)摔倒了。
她再抬頭看向周平津的時候,已經(jīng)是面如菜色,再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更不敢哭了。
蘇老爺子更是沒臉。
他一個八十多歲的還號稱一代國畫宗師的長者,被一個三十多歲的小輩懟的啞口無言。
哪里還有臉?
“蘇酥,你好好休息,這一趟,你就當爺爺沒有來過,爺爺明天再來看你?!?/p>
話落,老爺子轉(zhuǎn)身就要走。
“爸!”蘇信叫他。
“丟人現(xiàn)眼啊,還不走?!崩蠣斪优?。
“呦,原來親家都來了,還真是熱鬧!”
這時,鹿霜和王媽一起,拎著保溫桶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其實,她們早就到了,等在外面聽戲而已。
戲聽完了,蘇家人要走了,她們自然也該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