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池邊庭院里,趙隨舟拿了瓶威士忌,直接對嘴猛灌。
周平津一把奪過,也喝一口,“對泡泡,你就不能多點耐心?”
趙隨舟聞言苦笑,“我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耗在她一個人身上了?!?/p>
“那是你自己覺得?!敝芷浇蜓鲱^望著天上半遮半露的月光,“裴教授這才走了多久,你就這樣迫不及待。”
趙隨舟又奪回周平津手上的酒,仰頭灌了一大口,“我沒有迫不及待,是她自己一點兒也不愿意走出來,我只是想幫她一把而已?!?/p>
周平津仰頭望著月,一聲低低嘆息,“都說時間才是撫平一切傷痕的良藥,你總得給泡泡時間,相信她自己會慢慢走出來?!?/p>
“給她時間?”趙隨舟低頭輕笑,“一年,三年,還是五年十年?”
“她要是自己一直不愿意走出來了呢?難道我也要一直放任她?”他反問。
周平津扭頭看向他,沉吟一瞬問,“就算她放下了裴現(xiàn)年,你覺得,她就能百分百接受你嗎?”
“她沒得選?!壁w隨舟嗓音霸氣又篤定,“我不會讓她再有任何的機(jī)會,對其他的男人動心動念?!?/p>
這晚,蘇酥陪江稚魚睡的。
兩個人東拉西扯,聊了好多,直到下半夜兩個人才睡了。
也因此,江稚魚睡了一個好覺,醒來,已經(jīng)快上午九點。
她是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醫(yī)生打過來的電話,慌忙去抓過手機(jī),接通電話。
也不知道手機(jī)那頭的醫(yī)生說了什么。
總之,江稚魚聽了,黯淡的雙眸,一下閃爍起耀眼的亮光。
她甚至是無比驚喜地脫口問,“真的,成功了?”
蘇酥被吵醒,睜開眼的時候,江稚魚已經(jīng)掛斷電話,匆匆掀被子下床。
看到蘇酥醒來,滿臉欣喜地對她說,“抱歉,吵醒你了,要不你再睡會兒,我有點急事,得出趟門?!?/p>
“幾點了?”蘇酥問。
“九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