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做人不能太狹隘,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一面,對另外的一面卻視而不見?!?/p>
“我狹隘?!”
蘇酥好笑。
笑著笑著,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下來。
“周平津,我狹隘,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娶我,就因?yàn)槲业纳硇胃婶~一樣嗎?”
她質(zhì)問,“因?yàn)槟銓婶~愛而不得,所以娶一個跟她身形一樣的回來,能滿足你對她的所有幻想?”
周平津更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他對她的失望,這一刻達(dá)到頂峰。
他閉了閉眼,壓下所有洶涌的情緒,不再去看蘇酥,只道,“你衣服臟了,換了吧,我去樓下陪父親母親?!?/p>
話落,他轉(zhuǎn)身離開,順手將門帶上。
雖然半盆鹵煮灑在了蘇酥身上,但蘇酥身上穿著羊絨衫,羊絨衫里還有一件襯衫。
再者,鹵煮在廚房已經(jīng)放了半個小時,根本不燙了。
蘇酥身上,只是衣服臟了而已。
蘇酥看著他消失的身影,淚水徹底不受控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
這一刻,她忽然就無比地厭惡自己。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變成了第二個蘇旎。
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她為什么要說剛剛那些話?
明明,那些根本就不是她想說的呀?
她只是想解釋,想道歉,想讓周平津哄哄她,想讓周平津?qū)⑺旁谛纳?,而不是只要有江稚魚在,他的眼里就看不到她。
明明,江稚魚也什么都沒有做錯呀。
江稚魚尊重關(guān)心她這個嫂子,跟周平津這個前任沒有任何的曖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