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吵了。”江稚魚答應,“平津哥,你休息吧,晚安!”
“好,晚安?!敝芷浇蛞舱f。
江稚魚先掛了電話。
周平津確定手機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這才放下了手機。
他低頭去看身邊的蘇酥。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了,背對著他的方向。
但周平津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在裝睡。
他沒揭穿,只是關了燈側身躺下,而后,伸手輕輕將蘇酥摟進懷里。
蘇酥感受著他胸膛炙熱的體溫,睫毛輕輕顫了顫,選擇了什么也沒有說。
同一時間,千里之外的鵬城,江園的主臥里,江稚魚背對著趙隨舟坐在床邊,心緒已經(jīng)平復。
她知道,自己剛剛的情緒過于激動了,還砸了東西。
她不應該嚇到眠眠。
趙隨舟站在她的身后,靜靜地看著她,沉默地猶如一座金剛雕塑。
他也就是剛剛沒忍住,跟她吵了幾句。
吵完他就后悔了。
她現(xiàn)在是孕婦,原本就情緒不穩(wěn)定。
再加上她根本就還沒有從失去裴現(xiàn)年的痛苦中走出來,偌大一個天樞集團的重擔,如今又全部壓在她一個人的肩膀上。
原本她就已經(jīng)脆弱不堪。
偏偏他還克制不住,去惹惱她。
良久,趙隨舟忍不住,率先低頭,開口道,“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好嗎?”
柔軟到極致的嗓音,全是無可奈何的味道,是他對江稚魚毫無底線的寵溺。
自從她19歲那年,他第一次將她拐上床之后。
哪一次,不是他先低頭,先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