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隨舟也瘋了。
不是氣瘋了。
是那久違了三年多的馨香濕軟的美好滋味,在一觸碰到的時候,就讓他著迷到近乎瘋了。
三年多了。
從為了眠眠而決定放她和裴現(xiàn)年在一起到現(xiàn)在,超過1200個日夜,他都沒有再碰過她。
過去的這超過1200個日夜的時間里,他克己復禮,以哥哥以舅舅的身份守在她和眠眠的身邊。
不是他心里沒有念妄。
只是,那濃烈的念妄被世俗的禮教壓抑著,無法沖破。
可現(xiàn)在,他真的壓不住,管不了了。
在吻上她,觸碰到記憶里那些極致美好的瞬間,趙隨舟的身體就再也不受控制。
儼然猶如出籠的猛獸一樣,只想得到更多。
他貪婪無比,完全不顧江稚魚的劇烈掙扎,用蠻力將她緊緊地圈禁在懷里,想狠狠地將她揉碎,吸干,再也不要放過她。
可就在他如癡如醉時,耳邊,卻忽然響起江稚魚一聲痛苦的呻吟。
懷里的人忽然安靜下來,不動了。
“啊”
痛苦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那樣清晰地響起。
“孩子不要孩子”
趙隨舟被多巴胺和腎上腺控制的遲鈍的大腦終于反應過來,猛地睜開眼抬起頭來。
咫尺間,女人巴掌大的蒼白且布滿痛苦的小臉映入他眼簾。
他黑眸驟然緊縮一下,下意識將在他的懷里漸漸下滑的女人抱了起來。
“泡泡,你怎么啦?”他低啞的嗓音忽然開始顫栗起來。
江稚魚痛苦揪緊他的睡袍,哀求,“哥哥,醫(yī)院,快點送我去醫(yī)院”
趙隨舟聞言,慌張地低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