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孩子!言臻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我沒有騙你!”
許禾歇斯底里的尖叫劃破了別墅的死寂。
她癱坐在地,捂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眼淚混著妝容糊了滿臉,像一幅被惡意潑臟的油畫。
她指著自己的小腹,聲音凄厲得變了調(diào):
“就在這里!他就在這里!你怎么能說他不存在?!”
何言臻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冰冷的陰影,徹底籠罩住她。
他眼底最后一絲溫度也熄滅了,只剩下燒灼過后的灰燼和近乎瘋狂的偏執(zhí)。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干澀,像是砂紙摩擦著生銹的鐵皮。
“好?!?/p>
他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你說有,那我們就去看看?!?/p>
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許禾的手腕。
那力道極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許禾痛得慘叫一聲,整個人被他像拖一件破麻袋一樣從地上拽起來,踉蹌著往外拖。
“言臻!何言臻!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
許禾徹底慌了,另一只手死命地去掰他的手指,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血痕,可他卻毫無知覺。
“醫(yī)院?!?/p>
他吐出兩個字,腳步未停,粗暴地將她塞進(jìn)車后座,鎖死了車門。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在市區(qū)道路上瘋狂疾馳。
許禾被甩在后座,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緊了她的心臟,幾乎讓她窒息。
她看著后視鏡里何言臻那雙赤紅而空洞的眼睛,終于意識到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