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許禾爆發(fā)出驚人的力氣掙扎起來,幾個男護士上前才勉強按住她。
她被強行按在移動病床上,綁住了手腳,一路推向冰冷的手術(shù)區(qū)。
走廊頂燈明晃晃地刺眼,將她因極致恐懼而扭曲的臉照得無所遁形。
“何言臻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不得好死!”
她知道哀求無用,開始瘋狂地咒罵。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無影燈亮起,慘白的光籠罩下來。
何言臻親自跟了進來,他拿起托盤里的一把手術(shù)刀,冰冷的金屬反射出他毫無人氣的臉。
“最后一次,孩子,在哪里?”
他問,聲音輕得像耳語,卻比刀鋒更利。
許禾渾身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眼淚早已流干,只剩下無盡的恐懼。
她看著那逼近的刀尖,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沒有……沒有孩子……言臻,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怕你不要我……對不起……饒了我……”
她的道歉卑微到了塵埃里,一遍又一遍,混合著絕望的嗚咽。
何言臻眼底最后一點微光寂滅了。
他俯下身,冰涼的刀尖抵上她的小腹。
“我自己看?!?/p>
“??!”
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猛地穿透了手術(shù)室緊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