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寬闊,瞬間為李星汐撐起了一方安全的空間。
“我是誰不重要。”
張鶴的聲音沉下來,帶著冰冷的壓力:
“重要的是,李小姐顯然不愿意跟你走。這里是公開場合,李小姐的個人音樂會,不是你可以肆意胡鬧的地方。保安!”
最后一句,他提高了聲調。
早已待命的保安立刻涌了上來,這次沒有絲毫猶豫,強硬地隔開了狀若瘋狂的何言臻。
“星汐!星汐你看看我!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何言臻被保安攔著,依舊不死心地嘶吼,眼睛死死盯著被張鶴護在身后的李星汐。
李星汐渾身發(fā)抖,手指緊緊攥著張鶴的西裝后擺,仿佛那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她從張鶴的身側看出去,看著那個曾經愛入骨髓、又恨入骨髓的男人,此刻如同困獸般的表演,心中一片冰冷的麻木。
沒有愛,沒有恨,只有深深的疲憊和一種近乎荒謬的悲哀。
張鶴微微側過頭,低聲對她說:
“別怕,沒事了?!?/p>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瞬間撫平了她最劇烈的戰(zhàn)栗。
然后,他轉回頭,對著被控制的何言臻,以及全場竊竊私語的觀眾,沉穩(wěn)開口:
“各位,一場意外的小插曲,打擾了各位的雅興。音樂會到此圓滿結束,再次感謝大家的光臨?!?/p>
他沒有再看何言臻一眼,只是小心地護著李星汐,柔聲道:
“我們從這邊走?!?/p>
在保安的護衛(wèi)和眾人復雜的目光中,李星汐被張鶴帶著,從側方安全離開。
自始至終,她沒有再回頭看何言臻一眼。
身后,傳來何言臻絕望而不甘的吼聲,像一頭失去一切的野獸。
但那聲音,似乎已經來自另一個世界,與她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