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熙,別太難過,我也是好心幫你看清楚你要嫁的這個人。”
“你在他心里也沒多重要,隨隨便便就能拋棄?!?/p>
“住嘴!”段嘉銘怒吼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你走了,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白幼珊“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走了。
段嘉銘跟在她身后頭也沒回。
“逆子!”段父“嘭”的一聲砸了一瓶酒。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站在臺上招呼賓客時,臉上的微笑都是僵硬的。
“來都來了,大家吃好喝好?!?/p>
我體面地招呼大家用餐,仿佛被丟下的人不是我。
可心里早已千瘡百孔。
大家落座之后,我才回到了化妝間。
我取下頭紗,又偏頭脫下耳墜。
手卻不聽使喚抖了起來。
“熙熙,我來。”
我媽不知什么時候跟著我進了化妝間。
她替我取下了耳墜,又幫我卸了妝。
“孩子,你受委屈了。”
我媽的鬢角又添了幾縷白發(fā)。
那些白發(fā)在我眼前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最后變成了無盡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