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為什么要跟我講這些?”
他無助地說道:“你會同情我嗎?你會原諒我嗎?哪怕一點點?”
我搖頭搖頭。
“如果你一開始就對我坦誠,我們根本就不會開始,你們的糾纏太深了,我不想讓自己困在這樣的感情里?!?/p>
段嘉銘眼里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送我回家樓下時,段嘉銘掏出了一本小冊子。
“這個本來婚禮上要送給你的?!?/p>
我翻了翻,小冊子里都是段嘉銘畫的我。
在圖書館里看書的我。
在海邊玩水的我。
熟睡時睫毛長長的我。
我翻到了最后,那是婚禮前試婚紗的我。
我知道段嘉銘畫畫很好看,有時候見他寫寫畫畫,向他討要,他還不給我看。
只是這一份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如今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我笑著把小冊子還給了他。
“我都想不起來了?!?/p>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握著小冊子的手都在抖。
“對不起,蕓熙?!?/p>
“都過去了?!?/p>
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上樓回了房間,再也沒有回頭。
那天之后,我沒有再見過段嘉銘。
只是畫廊仍然會在每周五都早上收到一束白色的花。
再后來,我把畫廊轉(zhuǎn)手了,極佳的地段和幾十年的口碑積累,還是讓我狠狠賺了一把。
只是不知道,每周五的早上,是否還有人往畫廊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