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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了。
醫(yī)生的嘴張張合合,過了半晌我才聽到他的聲音。
“沒有大礙,就是身體太疲憊,精神太緊繃了,不過往后得多注意營養(yǎng),畢竟現(xiàn)在要管兩張嘴了。”
我心里一沉,手不由揪住了床單。
沒想到段嘉銘盼了好久的孩子,居然這個時候來了。
我抬眼對上母親的目光,她眼里滿是心疼。
“蕓熙,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體?!?/p>
我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段嘉銘呢?”
我媽猶猶豫豫。
“電話沒人接,段家的人已經(jīng)去找他了?!?/p>
我爸臉色鐵青,拳頭都攥得發(fā)白。
幾十年叱咤商場,我爸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都人,他哪里受過這種羞辱。
我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段嘉銘的名字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我媽看了眼,立即拽著我爸出了病房。
“蕓熙,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問題,要怨要恨,你都算在我頭上,千萬不要針對幼珊,好嗎?”
我聽著他懇切的聲音,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沒有擔(dān)心我有多難多痛苦。
沒有在意他丟在爛攤子我要怎么收場。
一開口就是提醒我不要針對白幼珊。
我的嘴唇動了動,無力地吐出一個“好”。
“幼珊在國外過得不好,她對我有怨氣,我欠她太多了?!?/p>
“蕓熙,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到時候我一定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重新辦婚禮,好不好?”
段嘉銘的聲音有些不安。
我不是等不起一場婚禮,可他走得那么決絕,仿佛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我了。
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
“段嘉銘?!蔽业穆曇舳荚诎l(fā)抖。
“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