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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時,畫廊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了。
高跟鞋撞擊地面,發(fā)出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我抬頭正對上了白幼珊盛氣凌人的目光。
“聊聊?”
我們在廣場一角的咖啡館里坐了下來。
半年不見,白幼珊卻憔悴了不少,臉頰都瘦得凹了進去。
卷翹的睫毛下,她的眸子灰撲撲的,沒有一點生氣。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媽在我十二歲那年嫁到了段家,見到段嘉銘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他?!?/p>
“你以為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喜歡他的人嗎?十七歲那年,他就看過我的日記本了,里面每一頁都是我對他的幻想?!?/p>
她突然轉頭,用空洞的眸子盯著我。
“我原本可以在他身邊用我的方式愛他一輩子,可是你,你一句話,他就把我趕走了?!?/p>
我突然記起第一次留宿在段嘉銘房間的那晚。
那天段嘉銘很興奮,關了房門就顫抖著抱著我。
炙熱的吻從額頭一路落到了鎖骨。
就在他要繼續(xù)下去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白幼珊就站在門口,用一雙空洞的眸子看著我們。
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她光著腿穿著一件段嘉銘的t恤,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