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她,如同看一個陌生人。
從事故發(fā)生至今,她對死者死因沒有半分好奇。
反而拼命阻撓調(diào)查,現(xiàn)在又說出這種誅心之論。
我曾以為她是被周冬揚的花言巧語蒙蔽了心智。
卻萬萬沒想到,她是錯把岳父當成了我父親,才這么不在乎!
這極致的錯位讓我一時啞然。
周冬揚趁勢而上,裝作安慰的樣子。
“姐夫,聽我一句勸,把程序撤了吧。解剖又費錢又惡心,何苦呢?”
“你爸生前就沒少給晚晚姐找麻煩,現(xiàn)在人沒了,還想耽誤她前程?”
孟晚晚臉上掠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惡。
“有什么樣的爹,就有什么樣的兒子?!?/p>
“當初讓他拿五十萬彩禮都不愿意,毛病那么多,出意外是早晚的事?!?/p>
我雙拳緊握,骨節(jié)發(fā)白。
“我父親從未苛待過你,你積點口德!”
孟晚晚完全無視我的憤怒,扭頭對旁邊的助理下達指令。
“聯(lián)系殯儀館,直接走火化流程。所有鑒定程序立即停止,這里沒有解剖的必要?!?/p>
周冬揚抬手往窗外遠處一指。
“晚晚姐,這死人都快成肉泥了,多晦氣,污染解剖室的空氣。”
“我看那邊垃圾站旁邊有塊空地,反正等車來也是直接燒,不如先挪過去?”
“姐夫,你沒意見吧?”
孟晚晚根本不管我的想法。
她鼻腔里溢出一聲冷哼。
“他該替你懂得變通感到慶幸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