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在大腦里“轟”一下炸開。
原來人被逼到絕境竟然會爆發(fā)這么大的潛力。
我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邁開腿就繼續(xù)往下跑。
哪怕雙腿灌了鉛,肺像破風箱呼哧,心臟跳得快沖破胸骨。
但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向下跑!跑出這個無盡的循環(huán)!
林諾也不追我,她只靜靜站在拐角,花裙子滴滴答答滴著水。
每一層她都站在拐角,臉上帶笑目送我離開。
然后在下一個拐角出現(xiàn),繼續(xù)目送我。
我徹底麻木了。
腎上腺素支撐著這具快要散架的身體,一步步跨越永無止盡的樓梯。
就在我的意識逐漸渙散時。
我的胳膊突然被一只柔軟的手拉住。
“啊啊?。?!”
那個女生被我的嘶吼嚇了一跳,驚叫一聲:“陳敬!你在干嘛!”
是活人?!
我撲過去,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皮膚溫熱,富有彈性。
“活人,是活人!”
我?guī)缀跻蕹鰜怼?/p>
女生有些害怕的后退兩步,仔細觀察我的表情,表情疑惑。
“敬哥,我是曉雅啊,你怎么了?”
我腦子里一團亂麻,喃喃自語。
“曉雅,李曉雅?”
女孩不悅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