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云嵐這個孽畜!
要不是她,他能這么丟人現(xiàn)眼?
“沈老板,”一位相熟的銀行家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遠(yuǎn)處的沈云嵐,“令愛和傅先生……”
“小孩子鬧脾氣罷了。”沈父干笑兩聲,“父女哪有隔夜仇……”
“是嗎?”對方似笑非笑,“聽說連斷親書都登報了?”
沈父臉色一僵,正要反駁,沈晴晴突然插話:“何叔叔,我姐姐一時糊涂,我們正想辦法勸她回家呢?!?/p>
她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人都能聽見。
幾個貴婦立刻交頭接耳起來,不時朝沈父投來鄙夷的目光。
沈父如坐針氈,額角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他這輩子都沒這么難堪過,全都是沈云嵐的錯!
“爸,”沈晴晴遞給他一杯酒,低聲道,“一定要冷靜,王廠長應(yīng)該也快到了……”
沈父猛灌了一口酒,陰鷙的目光死死盯著遠(yuǎn)處的沈云嵐。
是這丫頭逼他的!
既然她這么不識抬舉,就別怪他這個當(dāng)?shù)男暮荩?/p>
宴會廳另一頭,沈云嵐敏銳地察覺到沈父充滿惡意的視線。
她不動聲色地抿了口香檳,對傅屹寒輕聲道:“他們在看我們?!?/p>
傅屹寒頭也不抬,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酒杯:“怕了?”
“怎么會?”沈云嵐輕笑,“我只是好奇,他們想干什么?!?/p>
“不管他們想做什么,有我在?!备狄俸馊绲?。
既然答應(yīng)庇護(hù)沈云嵐,他就不會讓她在他眼皮子下出事。
沈云嵐心頭一顫。
忽然,傅屹寒突然放下酒杯,低聲道:“推我去見個人。”
沈云嵐會意,推著輪椅穿過人群。
宴會廳角落,一位身著深灰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背對他們而立。
雖只是背影,卻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貢叔。”傅屹寒難得放柔了聲音。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約莫五十出頭,鬢角微白,一雙眼睛卻銳利如鷹。
看到傅屹寒,他嚴(yán)肅的面容頓時舒展開來:“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