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隨你處置?!鄙蛟茘棺孕盘裘迹t唇揚起一抹挑釁弧度。
空氣凝固一瞬。
傅屹寒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低笑一聲,忽然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甩到她面前:“簽了。”
沈云嵐隨手翻了翻,保密協(xié)議、免責聲明、連帶責任書……
厚厚一摞,條款密密麻麻。
她嗤笑出聲:“傅先生這是防賊呢?”
“習慣?!彼唤?jīng)心地轉(zhuǎn)著鋼筆,“畢竟想接近傅家的人,從來都不少?!?/p>
沈云嵐仔細檢查完合同,龍飛鳳舞地簽完名,把文件推回去時故意用指尖劃過他手背,“合作愉快。”
傅屹寒眸色一暗,突然攥住她手腕,“醫(yī)術(shù)跟誰學的?“
“怎么?”她掙了掙,沒掙脫,索性逼近,“傅先生查戶口?。俊?/p>
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際,“鄉(xiāng)下赤腳大夫的破醫(yī)書,我偷學的。”
傅屹寒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松手,“明天這個點,我讓人接你?!?/p>
“成?!鄙蛟茘谷嘀滞笸T口走,臨出門又回頭,“對了,多準備點活血化瘀的姚,畢竟,下次治療會更疼……”
她惡劣地笑了笑,像只狡猾的小狐貍,“止疼藥可別忘了,不然我怕你受不住?!?/p>
門關(guān)上的瞬間,傅屹寒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他緩緩撫上膝蓋,那里還殘留著針刺般的痛感。
五年來第一次,他的腿有了知覺。
哪怕一閃而逝,堪比錯覺。
一連幾日,沈云嵐準時出現(xiàn)在傅家別墅。
每一次針灸,她下手都極狠,銀針扎進穴位時,傅屹寒的指節(jié)都會因劇痛而微微泛白。
但他從不吭聲,只是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眼神卻越發(fā)銳利地盯著她。
“傅先生倒是挺能忍。”沈云嵐慢條斯理地捻動針尾,故意加重力道,“這穴位,一般人疼得能暈過去。”
傅屹寒喉結(jié)滾動,聲音沙啞,常年冰冷的眸子卻燃著灼熱的亮光,“繼續(xù)。”
這天,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