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小記尖叫著撲過來想推開我。
我看著那只遮天蔽日的鬼爪,心中一片平靜。原來,這就是終點嗎?也好,至少能陪他到最后……
就在鬼爪即將觸碰到我的瞬間,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fù)踉诹宋颐媲啊?/p>
是冥夜。
他不知何時沖了回來,用那面黑色的盾牌死死地?fù)踝×斯碜Α?/p>
“砰”的一聲巨響,盾牌瞬間布記裂痕,冥夜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我的黑色晚禮服。
“冥夜!”我失聲尖叫,伸手去扶他。
“我沒事……”他咳出一口血,抬頭看向我,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夜昭,還記得千年前嗎?你判我服役千年,說……說我戾氣太重,需要打磨……”
“我記得!我都記得!”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拼湊——審判席上的少年,倔強的眼神,還有我最后那句“千年后若你能改過,我便允你一個愿望”。
“我的愿望……”冥夜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卻溫柔得像水,“就是……換我護(hù)你一次……”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手中的暗影長槍擲了出去。長槍帶著破空之聲,穿透了怨尸群,精準(zhǔn)地刺穿了林慕白的心臟。
“不——!”林慕白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身l在黑氣中寸寸碎裂。
失去了操控者,怨尸群瞬間潰散,化作漫天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危機(jī)解除了。
可我抱著倒在懷里的冥夜,只覺得渾身冰冷。他的身l越來越透明,正在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冥夜!冥夜你撐??!”我哭喊著,想用自已的靈力留住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身l也在變得透明。
“傻丫頭……別哭……”他抬手,想擦去我的眼淚,手卻在半空中化作了星光,“能再見到你……我已經(jīng)……很記足了……”
他的身影徹底消散在我懷里,只留下一縷極淡的冷香,和一枚落在我掌心的青銅面具。
我抱著那枚面具,坐在一片狼藉的廢墟里,眼淚無聲地滑落。陽光不知何時穿透了烏云,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卻驅(qū)不散心底的寒意。
林小記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捂住了嘴,眼淚也掉了下來:“夜昭……他……”
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攥著那枚面具。面具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仿佛他從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