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二兩銀子。”徐牧冷靜回答。
“什么!”
不僅是趕馬夫,連司虎都驚了,恨不得立即用手捂住徐牧的嘴。
“牧哥兒,這、這如何使得?!?/p>
徐牧語氣不變,“這二兩銀子之外,跟車一趟,便多算一錢,十趟則是再加一兩。”
“東家,你說的都是真的?”
五個趕馬夫,都是年輕氣盛的好漢,這會聽到徐牧的報價,已經(jīng)紛紛忍不住了。
“自然是真的?!毙炷琳Z氣微微一變,“今日在街上,你們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了,我做的是私酒生意,難免會惹到人。我的意思是,哥兒幾個有銀子一起賺,若碰到擋財?shù)娜?,也請一起幫忙,可否??/p>
五個趕馬夫再度陷入沉默,這雖然還不是刀口舔血的活計,但總會有些危險。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我等生于這般世道,活了一番,無非是為了高堂有壽,妻子有食。我徐牧再問列位,敢同行否!”
五個趕馬夫咬著牙,最終狠下神色,齊聲開口,“好,那我等便拜你為東家!”
“若是不放心,我明日擬一份公證,送去衙門?!?/p>
“但須記得,既然拜了我為東家,以后行事,便以我為先。”
“聽東家的!”
五個馬車夫下了車,齊齊抱拳。
“且散,明日一早再過來?!?/p>
回家的路上,即便憨厚如司虎,也忍不住埋怨一番。
“牧哥兒,雇個趕馬夫,最多一月半兩,都有多的了?!?/p>
“你不懂,我雇的不是人,雇的是人心?!?/p>
“牧哥兒,你說的是啥?我怎的覺得,你真好似換了個人?!?/p>
一路上,司虎還在喋喋不休,差點要忍不住脫下徐牧的褲子,看看屁股上的傷疤印記。
徐牧氣得抬腿,踹了三四條街。
待回到破院,不僅是徐牧,連著在揉屁股的司虎,也驚得停下了動作。
此刻,在他們的面前,整個破院似乎是改頭換面了一般。
首先是院墻,破爛的位置都用泥漿重新抹了一遍,另按著徐牧的要求,搭建了一排的木欄。
昨夜被殺婆子弄壞的木門,也重新?lián)Q了一扇,看著就堅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