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草的,你快去!你的老父妻兒,還要不要活命了!”
這一句,終于讓陳盛臉色大變,吼了一聲,急匆匆往小馬場沖去。
此時(shí),外頭的狼群,已經(jīng)沖到了莊子下。爪子刨著木頭的聲音,聽在人的耳朵里,如同催命符一般。
“用馬槍來捅!”
近三米的馬槍,難得在這等時(shí)候,又爆發(fā)出了威力,將一只只在刨著木墻的山狼捅翻在地,不斷發(fā)出聲聲厲叫。
“東家,馬來了!”渾身染血的陳盛,和另外幾個(gè)婦人,艱難地扛著兩頭馬尸,搖搖晃晃地走來。
“左右各扔一頭下去?!?/p>
將狼胎收攏好,徐牧喘了口氣,小心地拾了麻繩綁好,再走到箭樓之上。
一頭頭的山狼,循到狼胎的氣味,瘋了一般,不斷追著徐牧的腳步,急急奔跑過來。
“徐郎,小心!”姜采薇手里握著老柴刀,想跟著徐牧一起上去,卻被喜娘在后,緊緊抱住身子。
此時(shí),兩頭馬尸不到一會,便被吃了個(gè)干凈,越來越多的山狼,瘋狂地聚到箭樓下的木墻。
整個(gè)木墻,隨著陣陣搖晃,似要崩塌了一般。
徐牧呼出一口氣,將吊著狼胎的麻繩,緩緩放下去。
一頭碩大的老狼,從狼群里奔躍而起,半空之中,緊緊咬住了狼胎,再狼首一擺。
徐牧驚得剛要松開麻繩。
嘣——
箭樓邊上的擋木,隨即被徐牧的身子撞碎,而徐牧整個(gè)人,也往木墻下摔落。
“牧哥兒!”
“東家!”
“徐郎??!”姜采薇紅著眼睛,整個(gè)人無力癱下去。
“我還沒死……”
夜色之下,徐牧的整個(gè)身子,仿若吊在半空之中一般,此時(shí),一只枯瘦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袍角。
在離著他腳板不到兩步的距離,不斷有山狼躍躍欲試,這要是摔下去,估計(jì)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前輩?!毙炷裂凵癫豢伤甲h,救他的人,居然是老秀才。
“嘿,我兒李破山要征伐北狄的,豈能死在這等荒郊野外。咦?我抓不住了?!?/p>
徐牧臉色發(fā)白,幸好,司虎急急跑來,有力的臂彎,一下子把徐牧拉回了箭樓里。
“前輩,多謝?!毙炷撂ь^,卻發(fā)現(xiàn)老秀才已經(jīng)跑回柴垛上,又悠哉悠哉地喝起酒來。
群狼長嚎,他卻跟個(gè)沒事人一般。
“東家,狼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