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行,是較為正規(guī)的刀口營生,一般受雇于富貴大戶,譬如沿途護送去內(nèi)城。
“東家,我去把人聚過來?!?/p>
徐牧點點頭,沒有阻止。還是那句話,若是對方敢玩愣的,那只能再殺一波。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
幾列華貴的馬車,在離著數(shù)百步的地方,緩緩?fù)O铝塑囬镛A。
不多時,兩騎人影在昏黃天色中,悠悠踏來。各自披著帽笠,裹著一身麻袍。
馬腹下懸著刀,并無刀鞘,只用了幾層油紙包著。
“且問,哪位是東家?”
徐牧微微皺眉,走前了兩步。
“哥兒有事?”
“后頭有馬跑死了,想買二匹馬。”
“明日便到鎮(zhèn)子,不妨去那里買吧?!毙炷翐u頭。
這五匹狄人好馬,二公三母,是他好不容易費盡了心思,甚至在河州官坊那邊花了五十兩,才留了下來。
日后去了內(nèi)城,還想著建莊子的時候,試著繁衍一番。
傻子才賣。
“鎮(zhèn)子太遠了。”說話的武行壓著帽笠,聲音有些不耐,“我等的東家說了,現(xiàn)在就想買,給你十兩一匹。”
“若不賣呢。”
“不賣,我等的東家,便會生氣?!?/p>
徐牧努努嘴,這是什么狗屁道理,還想剪道不成。
“告訴你那邊的東家,勸他早些趕去鎮(zhèn)子,莫要在我這里做心思?!?/p>
“談不攏了?!?/p>
說話的武行,將壓著帽笠的手松脫,剛要伸去馬腹邊的懸刀,冷不丁地停頓動作,眼神驚恐地抬頭。
不知何時,七八騎帶刀的人影,冷冷地圍攏而來。但凡他敢再摸一下懸刀,都極有可能被當(dāng)場斬殺。
武行咬著牙,終究是不敢,倉皇收回了手。
“且回,告訴你那位東家。同行之時,隔開半里之路?!毙炷琳Z氣發(fā)冷,“敢近了一寸,我殺人不眨眼?!?/p>
兩個武行沉默抱了個拳,勒繩回馬,踏起陣陣塵沙,揚長而去。
“這幫狗犢子,打算計,算計到我徐家莊頭上來了。”陳盛罵罵咧咧,并未立即回刀,按著徐牧的吩咐,帶著另外三騎,循著附近的沙路,繼續(xù)巡哨起來。